岳云强  祝杨军

摘要：研究生群体和思想政治教育工作呈现组分复杂性、结构复杂性、培养目标复杂性和个体复杂性等特点，以复杂科学为基础，通过加强思维方式的教育，突破认识复杂性困境；调动和借鉴一切信息获取方法，获取尽量多的关于研究生思想政治教育的有效信息，打破本体复杂性困境；通过自组织理论，采用多渠道、多层次等方法可以实现研究生思想政治教育工作的创新。

关键词：复杂科学  研究生  思想政治教育  方法  创新

马克思主义认为，世界是普遍联系、变化和发展的，是物质多样性的统一，所以，作为过程集合体的世界，既体现出本体的复杂性，又表现出认识的复杂性。然而，几个世纪以来，在牛顿经典力学的引导下，人们更多的是以一种线性的思维去看待、理解和改造世界，甚至沉浸在“科学的大厦已经完美无缺”的迷梦之中。直到20世纪60年代起，耗散结构、自组织、突变、协同学、超循环分形等一大批科学理论向人们揭示了世界的复杂性和非线性，复杂科学才走上历史舞台。作为促进研究生全面发展的重要组成部分的思想政治教育，便是复杂性的重要体现之一：一方面，作为能动性主体的人，思想无时无刻不在发生变化；另一方面，人与自然以及人与社会、人与人之间的关系因为复杂而变得扑朔迷离，难以把握。由于我们长期以来始终没有将复杂性作为研究生思想政治教育的基石，导致了没有能够在真正意义上认清研究生思想政治教育的特殊性，更没有形成完备的思想政治教育体系，使得我们思想政治教育部门的工作效率始终没有质的提高。

一、复杂科学视阈下研究生的特殊性探寻

复杂科学最根本的就是要求用非线性的思维方式去理解非线性的世界，处理现实的复杂事物和复杂问题。传统的两极化思维方式是要么正确，要么错误，非此即彼，这就把问题简单化、绝对化，这与原本复杂的世界不契合，不能准确地揭示事物的真相和本质。①从这个意义上讲，我们承认研究生是复杂的，也并不预设只有单纯才是学生应该具有的品质，而是倡导应用一种辩证的态度去考量；另一方面，我们承认复杂性，却并不否认这种复杂性是可以认识的。在复杂科学的视阈下，研究生具有如下特殊性：

第一，组分的复杂性。一般而言，本科生是全国统考统招，是从高中直接进入大学的，组成成分尽管有地域差别、民族差别、学习基础差别等，但还是呈现出相对同一的态势，即年龄、经历差别不大，都是从“学生到学生”、“学校到学校”，思想相对单纯等。然而，研究生呈现出的，就更多的是复杂性的一面。如从招考方式来看，有统招、委培、单考、在职等形式；从学生身份来看，有应届生、往届生、上班族、有机关干部等等；从专业背景来看，有科班出身，也有跨学科读研等。这就导致了研究生的组分比较复杂，从而在一定意义上直接导致了思想政治教育工作的复杂性。马克思主义认为，要具体问题具体分析，对症下药。然而，在如此复杂的组成状态下，要做到具体，无疑就要耗费更大的精力，并且，对症的几率也难以保证。

第二，结构的复杂性。研究生相对于本科生而言，专业领域更加强调纵深，从专业结构上看，更加专业化。如本科专业为行政管理，到了研究生阶段，就会细分方向，如政策研究、制度研究、经济分析等；从知识结构上看，由于学科的细分，两个看似相近的学科却有可能互相一无所知，例如同样是做发泡材料，但有的是为建筑业服务，有的是为饮食业服务，这就要求研究生必须要具备不同的知识结构；从导师结构方面来看，本科生大都不实行导师制，采用是以集体课堂学习为主的培养形式，而研究生除了上集体公共基础课程之外，更多的时间是用于与导师沟通交流。众所周知，导师队伍结构复杂，如有的导师长于理论，有的导师长于实践，有的导师长于项目管理，有的导师长于行政等，各有千秋，如此一来，对于研究生思想政治教育工作的影响就可想而知了。

第三，目标的复杂性。本科生的培养目标主要侧重于两个：一是为社会提供专业人才，二是为人才的进一步深造打下基础。研究生则除了这两个目标之外，还有了其他方面的负载。例如研究生作为高级人才，要具有较强的科研能力；作为在年龄上较本科生大的学生群体，要在学校完成更多的社会化；作为掌握精深知识的研究者，要加强科技伦理方面的教育，防止其利用知识危害社会等。培养目标的复杂化使得研究生表面上看只需要上少量的课，实际上却不得不花费更多的时间去自我完善。

第四，个体的复杂性。从思想特点上看，研究生群体的主流健康向上，拥护党的领导，思想相对成熟，但是，根据我们的调查，他们的人生观、价值观仍然呈现一定的多元化趋势，具有较大的可塑性；从业务能力上看，研究生学习自主性较强，思维活跃，专业性强，但容易忽视全面发展；从心理素质上看，研究生的自我意识强，情感生活丰富，社会心理逐渐成熟，但情绪波动大，容易走向极端。研究生由于投入了更多的经济成本和机会成本，加之年龄渐长，感情生活也起到了越来越重要的作用，于是会变得烦躁易怒，个别的甚至于做出不理智的，乃至犯罪的行为。

从以上四个方面，我们可以看出，研究生思想政治教育工作面临的不是一个简单化的对象，而是一个极其复杂的群体。一方面，认识其复杂性本身就很困难，这是由研究生自身的状况和我们的认识能力所决定的；另一方面，根据认识到的复杂性做出决策，更是一件巨大而有风险的工程，因为复杂性，很难保证在研究生培养中所有的决策都是正确的，而如果一旦犯了方向性的错误，起代价则要由我们整个社会来承担的。

二、复杂科学视阈下的研究生思想政治教育方法的创新

尽管研究生是一个复杂的群体，但也并不是无规律可寻的。既然我们能够认识其特殊性，研究生思想政治教育的有效方法就一定能够找到。当然，这些方法不过是抛砖引玉，有待于研究生思想政治教育实践工作的进一步检验与修正。

首先，加强思维方式的教育，突破认识复杂性困境。

马克思主义认为，认识来源于实践，又指导实践。由此可见，思维方式能够对研究生的行为起到重要的影响。那么，究竟什么样的思维方式才是研究生所必须具有的？用什么样的思维方式才能最大限度的突破对研究生认识复杂性的困境？我们认为，可以从培养以下三大思维方式入手：

1.批判性思维

这是由研究生这个群体本身决定的。研究生的任务就是要担负起高水平的科学研究工作，如果不具备批判性思维，就不能发现问题和解决问题。诚如上文所言，研究生群体的组分和结构复杂，但是批判性思维的具备是对所有人才的共同要求。批判性思维要求研究生能够在思考方式上做到独立和创新，一方面，在发现问题和分析问题的时候，能够不唯书、不唯上，只唯实，能够不断的实现自我超越，以创新的方式解决问题；另一方面，在科学研究中、在对社会事务的处理上，能够运用逆向思维、换位思维、多角度思维等，从而寻找到自己个性与共性统一的地方，这有利于研究生正确处理人与人、人与社会、人与自然之间的关系。

但是，批判性思维也是有限度的，是辨证的批判。从理论上讲，批判性思维实际上体现了否定之否定原理，即事物的发展是新的生、旧的亡的发展过程，是否定之中有肯定，肯定之中有否定，是扬弃。如果对这一原理进行极端化的理解，就很容易走入“否定一切”的误区。

2.哲学思维

科学理论是具有一定的逻辑结构并经过一定实验检验的概念系统，科学家在表述科学理论时总是力求达到符号化和形式化，使之成为严密的公理化体系。但是科学的发展往往证明任何理论都不是天衣无缝的，总有一些反常的特殊的现象和事例出现，这就需要运用哲学思辨的力量，从个别和一般、必然性和偶然性等范畴，以及对立统一、否定之否定、质量互变规律等来进行解释。②

尽管我们进行了多年的马克思主义哲学教育，但根据我们的问卷调查发现，很多研究生并没有掌握其精髓，而是知其然不知其所以然的简单理解，更不用说将哲学的思维内化。众所周知，哲学是时代精神的精华，既是世界观又是方法论。只有拥有哲学思维，才能够对世界的规律进行更深层次的理解，才能够对人类思维的形式有理性的认识，也才能够以科学的方式方法去改造世界。西方发达国家普遍重视对于学生进行思维方式的教育与训练，例如在法国，哲学课的地位与法语、数学和物理这样的主课同样重要。根据法国教育部颁发的大纲，哲学课的目的是要“培养学生的批判性思维并建立理性分析坐标以领悟时代的意义”。其实，就是要让学生学会发现自我价值，学会对周围司空见惯的不良现象说“不”，在未来的实际工作中养成创造性的思考方式。由此可见，学会哲学思维至关重要。

针对目前的哲学教育状况，我们认为，对于研究生而言，要从两个方面入手，一是加强哲学的课堂教育，不仅要学习马克思主义哲学，还要适当开设西方哲学的相关课程，这既可以让学生打开眼界，领略西方文化传统，又可以更加深刻理解马克思主义哲学作为放之四海而皆准真理的精髓要义；二是根据研究生的具体特点，如自主学习能力强、思维水平高、创新意识强等，培养他们对哲学的自学能力，实现被动学习到主动学习的转变。从而真正做到邓小平同志所讲的：“学马列要精、要管用”。

3.情感思维

由于长期受科学思维的教育，研究生分析问题、解决问题的能力水平相对较高，然而，这种训练模式的副作用也是显而易见的，最突出的表现就是学科病。众所周知，在社会上，很多人对于高学历群体颇有微词，如认为他们思维怪异、反应迟钝、不善言辞，等等，有的高校还出现了研究生过劳死、自杀之类等恶性事件。追究问题的根源，主要在于我们的传统教育模式是以简单性为主体，忽略研究生作为一个自然人与社会人的统一而需要的情感。

解决这个问题的关键在于，必须把情感教育提上日程。例如，采用心理健康教育讲座的形式，鼓励他们妥善处理生活、学习、人际关系、社会活动等之间的关系；通过社会实践活动，甚至是社交、互助游等，让研究生走出实验室，放下课本，保持轻松越快的心情，提前适应社会角色；通过举办音乐会、民族戏剧晚会的形式，让研究生陶冶情操，提高审美能力；通过大师讲坛的形式，让理工科大学的研究生，具备一定的人文社会科学素养，而对于文科研究生，则要让他们具备科学素质，养成严谨的作风。情感思维教育不是一朝一夕，通过单一的模式就能培养出来的，而要通过大学文化的熏陶，老师的谆谆教诲，环境的耳濡目染等多种形式实现。

其次，调动和借鉴一切信息获取方法，获取尽量多的关于研究生思想政治教育的有效信息，打破本体复杂性困境。

做好研究生的思想政治教育工作，首要的是弄清楚学生的现状，掌握包括学生的经济状况、思想动态、心理问题和择业趋向等多个方面的信息。传统的信息搜集方式主要是通过辅导员访谈、学生座谈、班干部汇报、心理咨询教师的病例分析和网络论坛监控等方式，由于这些方式都带有一定的主观色彩，受环境约束较多，并且在时间上存在滞后性，往往不能准确及时的将学生问题反映出来。如辅导员访谈，由于辅导员身份的特殊性，学生往往会在谈话中隐藏许多重要信息；心理咨询教师的病例分析主要偏重于个案，不具有整体性价值；学生座谈时，考虑到发言的随机性和选择性，学生工作者也不能完整的了解学生情况。当然，因为这些方式方法的一些缺陷就断然否认其有效性，也不是明智之举，不过，这却给我们提出了一个重要问题，那就是如何解决这些传统方法中的不足。

我们认为，做好研究生的思想政治教育工作需要遵循两个重要的原则，即融合原则与旁观原则。融合原则是指学生工作者要全身心的投入到学生工作中，与学生保持良好的关系，能够站在学生的角度考虑问题；而旁观原则是指学生工作者要能从学生角色中跳出来，与学生保持一定的距离，能够从管理者的角度考虑问题。我们现在的很多学生工作者常常是在这两条原则中间摇摆或者走极端，始终把握不好“度”的问题：要么与学生打成一片，当起了“学生”；要么高高在上，俨然以权威自居。出现这些问题的原因不能仅仅归咎于学生工作者自身的能力素质，而是与采用的方法密切相关。例如，有的学生工作者认为要了解学生的思想动态，就一定要常常去学生宿舍，与学生谈心、交流，甚至与学生们称兄道弟、称姐道妹。殊不知，久而久之，自身就出现了身份认知的混淆，从而影响了学生工作者角色意识和思维方式。如何解决这个难题呢？我们认为，学生工作者要始终与学生保持适当的“距离”，以既能与学生接触，又不至于被同化为度，要能够用科学的方法来弥补距离，当然，这种方法不是唯一的，我们试以分析哲学中的语言分析为例。语言必须有意义，这是语言的本质特点。语言无意义则不成为真正的语言，而跟别的声音无异，因此，意义论是语言哲学的基础和核心。③这就是说，语言是说话者思维的表达，分析语言就是分析说话者的意图。因此，学生工作者要能够从学生的语言中判断学生的思想情况，读出言外之意，而不能囿于说话的内容本身。分析哲学也告诉我们，“就名称而言，它可以指称事实，也可以说出某种‘意义’，而这种意义并不一定有本体论事实与之对应。”④例如，有学生在论坛里发帖说，“汶川地震了，希望大家给灾区捐钱，钱捐的越多就表示你越爱国，不捐钱就不是中国人……”等等，对于这类的情绪化和非理性信息，学生工作者就可以从语言的逻辑上给予反驳，如捐钱多与爱国之间没有必然联系，还要顾及个人经济情况，不能盲目攀比等等，同时，也要注意到，这样的帖子在一定意义上昭示了学生情绪的不稳定，并且，通过跟帖和回帖的情况，可以推断学生的整体思想状况，从而做出下一步的决策。这些分析给我们的启示在于，语言除了观点本身要表达的直观涵义之外，还有很多弦外之音，其中不乏有用的信息。尤其是研究生，应该说有一定的教育背景，语言的准确度和清晰度都有保证，还是非常值得参考的。学生工作者要注意将语言分析作为掌握学生情况的一件有力武器，有条件的学校应该安排专门的针对学生工作者的培训。当然，需要指出的是，语言分析不是文字游戏，也不是钻牛角尖，我们不主张没有根据的妄自揣度，并且语言分析一定要配合其他的分析方法使用，否则容易草木皆兵，反而增加了工作量，这就需要学生工作者保持清晰的思路，有充分的角色意识，既要利用好语言分析工具，又要避免被语言文字所控制。

通过语言分析获取研究生思想政治教育方面的信息，只是其中的一种方式，但给我们最重要启示是，要能够突破传统方法的桎梏，学会从更多的学科，更多的领域借鉴方法，紧紧围绕着为了研究生的全面发展这个大目标，调动一切获取信息的方法，服务于对研究生自身特点的分析和具体的思想政治教育工作的实践中。

再次，通过自组织理论，采用研究生“3S”模型，做到理论与实践的统一。

自组织理论是20世纪60年代末期开始建立并发展起来的一种系统理论。它的研究对象主要是复杂自组织系统（生命系统、社会系统）的形成和发展机制问题，即在一定条件下，系统是如何自动地由无序走向有序，由低级有序走向高级有序的。组成系统的要素具有高度适应性、具有自我调节能力、系统和要素的变化有时会出现无人为的自变和演化，能够对事件变化做出相应地反应。在研究生中自发形成的某些带有倾向性的思想，就是这种非线性特征的表现，其中有很强的自组织特征。这要求我们关注校园文化，关注研究生宿舍卧谈，关注研究生非组织交往，这些都是研究生某些思想观念自发形成的途径。⑤根据自组织理论的启示，我们认为，研究生“3S”模型，即以自我教育（self-education）、自我管理（self-management）和自我服务（self-service）为核心元素组成的方法体系，是一种既具有理论创新，又兼备现实可操作性的研究生工作工具。我们对这一模型的理论架构和适用性进行了研究，并进行了广泛的调研和试验，经过“实践—认识—再实践—再认识”的过程，认为这个模型对做好高校研究生思想政治教育工作具有重要意义。

从理论架构来看，研究生“3S”模型认为传统的学生管理方法已经不能适应当代研究生的发展趋势，因为与其他学生群体相比较而言，研究生在共性中具有个性，这在本文第一部分已经做出了详细论述。在这个意义上讲，要促使研究生全面发展，就必须要学会“以变应变”：应该充分发挥研究生的主观能动性，变单向灌输为对等教育，变管理为引导，变强制为监督，以实现研究生综合素质的跃升。在模型元素中，自我教育要求研究生在自我认知的基础之上，自觉提高思想水平和生存能力，学会向书本学习，向实践学习，向社会学习，将学习作为实现自我价值的基本前提长久的保持下去；自我管理要求研究生自我约束，能够成熟的进行情绪管理和职业生涯管理等，妥善处理如学习、生活、恋爱、师生等各种关系，使自己能够始终把握主动权，呈现出健康、积极、向上的特征；自我服务意味着研究生要学会换位思考，学会服务社会，服务别人，服务自己，始终以“服务意识”为人处世，强调奉献而不是一味的索取。三者之间以研究生的全面发展为核心，形成有机整体，互相影响，相辅相成，不可或缺。

研究生“3S”模型如下图所示：

研究生“3S”模型具有丰富的理论内涵和辩证法元素。但是，如果单从理论架构的层面理解，不免流于空洞；而如果简单的套用上述架构图，则会产生偏差，犯本本主义的错误。我们认为，在实践中，只有以五大平台为依托，才能在真正意义上体现出模型的价值，并以此实现研究生思想政治教育工作的创新，提升工作效率、效果以及学生和学校的满意度：

党建平台是研究生“3S”模型的核心。如可以在研究生工作办公室的指导下，根据学科专业特点组建横向和纵向党支部，支部书记由研究生担任；在条件成熟的学院成立研究生党总支，部分总支委员由研究生担任，于是，将研究生党建的各方面工作连接起来，形成一个有机系统，一方面系统可以自主运行，保证研究生党员的积极性；另一方面又有利于研究生工作部门开展指导工作，从而保证党组织的活力，提高党建工作的有效性；

项目平台是研究生“3S”模型的载体。研究生的项目管理机制就是按照科研项目的管理方式，通过立项申报、答辩、审批、项目执行、中期检查、项目验收和评价等程序，培养具有创新精神和实践能力的人才，实施项目管理后，管理机制由“要我做”转变为“我要做”，活动由基层组织或学生个人设计，更能反映学生的需求，也更能调动广大研究生的积极性；

骨干平台是研究生“3S”模型的牵引力。帕累托法则指出，在任何特定群体中，重要性的少数因子往往是具有决定性意义的。在校园里，学生骨干是实现研究生“3S”模型的牵引力，其能力和水平体现了学生工作的效果。只有通过骨干平台，才能将牵引力加大，也才能带动全体研究生自觉自愿的提升自身素质，激活健康向上的学习科研氛围，这实际上是传统的思想政治教育方法——树典型的另一种形式；

三助平台是研究生“3S”模型的助推器。自我教育在于通过“三助”平台，为研究生培养营造良好的环境，如研究生通过在学校行政部门工作，能与老师亲密接触，在潜移默化中实现思想境界的提升；自我管理在于通过“三助”，如研究生担任本科生或研究生的兼职辅导员和班主任，充分在“育人者育己”中完善自我；自我服务在于“三助”要求研究生做到自我服务的同时，为学校建设和发展服务；

反馈平台是“3S”的条件保障。为了保障研究生“3S”模型的有效实施，学校要及时进行前馈控制和反馈控制。例如举行定期座谈会，通过网络媒体、海报等形式，向全校研究生征集问题，由相关领导和学生代表座谈，与会者不受身份限制，一般使用头脑风暴法；必要时也可采用德尔菲法进行决策：依据系统的程序，采用匿名发表意见的方式，经过反复征询、归纳、修改，最后汇总成各方基本一致的看法，作为预测和决策的结果；深入讨论解决问题的方法，为建设和谐校园出谋划策。

通过研究生的“3S”，一方面，形成学校领导下的研究生“自治”的局面，顺应了研究生的成长规律；另一方面，研究生最了解研究生的需求，其工作方式会具有更大的灵活性，也会得到更高的满意度。然而，这种自组织特性并不是放任自由，我们提倡，学校尽管在一定意义上允许研究生“3S”，但是要加强监督力度，以保证最佳效果。

三、结论

从世界的本来面目看，复杂性更加接近于世界的本质。而在复杂科学的视阈下，我们可以窥见一个与简单性思维中不同的研究生群体和思想政治教育工作，这就决定了尽管研究生本身具有组分复杂性、结构复杂性、培养目标复杂性和个体复杂性等特点，给思想政治教育工作带来了层层迷雾，然而，这并不意味着这些复杂性是不可认识的，或者说不可驾驭的。在马克思主义的指导下，我们可以通过加强思维方式的教育，突破认识复杂性困境；调动和借鉴一切信息获取方法，获取尽量多的关于研究生思想政治教育的有效信息，打破本体复杂性困境；通过自组织理论，采用研究生“3S”模型等多渠道、多层次的方法实现研究生思想政治教育工作的创新。从这个意义上讲，以复杂科学为基础，必然是提升研究生思想政治教育工作时效性和有效性的重要途径。

本文系教育部哲学社会科学研究重大课题基金项目：研究生思想政治教育创新（项目编号：08SZ2081）的部分成果。

注释：

①冯婕.基于复杂科学的大学生思维方式培养之思考. 东南大学学报(哲学社会科学版)：2006（2）.P124

②黄欣荣，吴彤.复杂性研究的若干方法论原则. 内蒙古社会科学(汉文版)：2004（2）.P79

③杨祯钦.现代西方语言哲学的意义观述评. 开放时代：1996（4）.P42

④王源生.蒯因与罗素自然语言哲学观的粗略考察. 求索：2003（6）.P161

⑤马长英.以超常思维应对复杂的大学生思想道德教育. 中国高等教育：2005（10）.P15